Arolling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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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物之人·上 (文豪野犬 太中/双黑)

*除了名字全文都是私设 纯粹为了自己爽(

*强行撒糖 无任何逻辑 郑重拒绝任何考据(……)

*极度我流太中 OOC重灾

*果然我还是好想做搞笑艺人啊………………。





这一年的7月来到,太宰治也度过了他的36岁生日。

三十六岁的太宰治依然供职于武装侦探社,每周至少有两晚会去公寓附近的陈年小酒馆喝酒,已经戒了烟,夜晚也不再去红灯区游荡,偶尔会去街角的弹子房小赌一两把,不常输,赢来的钱在隔壁的便利店被换成了种类繁多花花绿绿的糖果。

他依然崇尚着“清爽明朗富有朝气的自杀”,却不再去尝试一些古怪离奇的方式,转而开始关注更平常,更没有痛苦的简单方法。

多年之前那场规模宏大的三方战役后,横滨已经安定的度过了很多个年头。此时此刻他刚完成了一单关于“寻找走失猫咪”的委托,报酬是一把最新口味的咖啡牛奶糖。

这个坐落于岛屿上的国家尚还处于亚热带季风所带来的梅雨季节中,绵密的细雨一下起来就似乎没有尽头,雨脚细碎的在水洼里连成一片,荡开的圆弧互相碰撞,继而无声无息的扩散开来。

太宰治撑起一把伞,剥了一颗糖丢进嘴里,几星雨水被他的脚步带动,脱离地面甩在了他的裤脚。他没有多加在意裤腿上的污点,坦然的继续在大街上慢悠悠的游荡。

时间尚早,他还并不想回去社里,若是再过半个小时左右,他便可以直接下班回家洗澡睡觉,免的回去后又被轻微洁癖的国木田逮住留下来做壮丁,帮助打扫社里的卫生。

转过一个街角,他停下了脚步,低下头认真地看着蹲在雨里的老熟人,将伞往前让了让。

“哟,”说着他熟练的扯出一个微笑“好久不见啊,真难得能在这里遇到你,中也。”

“啊啊,”中原中也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起头来看他“好久不见。”


十分钟之后他们面对面的坐在太宰常光顾的酒馆,面前摆了几样简单小菜,以及浴着热水的温酒壶。

中原中也抓着老板好心借的干毛巾,低着头专注于擦干自己尚在滴着水的头发。湿透的织物黏附在他的全身不停吸收着热量,以至于他的体表始终保持着尚在雨中之时的低温。太宰治在他对面盯着他的动作,仿佛十分有趣味似的。

头发擦得差不多,中原放下毛巾,倒出一杯温热烧酒给自己灌了下去,微烫的酒液从喉咙滑进腹腔,熨贴的安抚了被寒意戳痛的胃部,暖意向四肢百骸扩散开来。他微微眯起双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森鸥外竟然要派你出马,执行任务?”太宰治撑住自己的一边下巴,歪着头看向自己的老搭档“不应该吧,最近挺太平的不是吗。”

中原中也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又仰头给自己灌了一盅。太宰也不恼,只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而后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良久,中原终于开口,

“都不是,我出来走走。”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店家再上一壶烧酒,倒是太宰难得的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这可真是……”最后太宰治只是咂咂嘴,决定对此不予置评。


翻箱倒柜了半天,太宰才终于从自己衣柜的角落里揪出几件中原身材适合的衣服放在浴室门口,敲敲门向对方示意后便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翻出今天收到的糖果剥去包装纸丢进嘴里。

味道还不错,他这样想着,于是又重新拿起糖纸寻找它的商标和生产厂家。

当他拿起第三颗糖时,中原中也终于从浴室中走了出来,身上套着他的旧衣服,抓着毛巾在头上胡乱的揉搓,脸上也终于恢复了些许血色。

“洗好了?”太宰治站起身来,看着中原中也点了头“那就睡吧。”

中原也没有反驳,转过身找到床铺便爬上去躺好,太宰关了灯,也跟着躺到了他一边。

曾经的很多个年头,在热血沸腾的对殴后他们也会像现在这样躺在一起入眠,分享彼此的体温,对于组织来说只有永恒的黑夜,自己的“搭档”是唯一一个可信的人。

“中也,为什么。”黑暗中的各种感官都被放大,突兀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就是想走走,没什么原因。”中原背对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别想骗过我——你知道我不是在问这个的。”太宰测过身躯看,伸出手揽住了对方。

太宰治的体温常年偏低,而中原中也的体温恰好总是略高于普通人,虽然说最开始谁都有些尴尬,但这确已成为他们共眠时所习惯的姿势。

“你和我不一样,你绝对还没有叛离组织……休假吗,这可不像是你会做得事情啊。”

“大概吧,还有些事想做。”中原中也也习惯性的向身后靠近了一些“别再问了行吗,还是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是个变态?”

太宰便也不再过问,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在中原的后颈落下了一个咖啡牛奶味的吻。

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自己的变化都已经天翻地覆,又怎么可能认为中原可以一直如同初见时那个精神过头斗志昂扬的小鬼头。


他们确实已经认识了太多年头,从彼此的风华正茂一路走到了如今的饱经风霜。

太宰治不再拥有那么多旺盛的精力应付节奏越发杂乱的生活,中原中也也早早地熄灭了那仿佛要燃尽一切的,充满激情与杀意的火。

他们依然拥有着这个躯壳年少气盛时的所有习惯与记忆,但又确是被时间置换成了另外的陌生模样。他们依然习惯对方的拥抱和亲吻,依然保持着对对方那糟糕至极的固有认知和刻骨之深的厌恶之情,这种关系很矛盾——他们同时深切的讨厌着对方,但也一样始终是彼此在这世上最亲密最熟悉的存在,并且无法离开对方。

似是情人又如仇敌,以这样的奇怪位置出现在彼此的生活中,不可替代无法逃离的强势入驻,最后终于将他们那牢不可分的牵绊纠缠进了命线,并且延伸入此后更多春秋。

也不知道是谁的不可理喻胡搅蛮缠,但毕竟也就确是这么走过了很多年。

中原的呼吸声渐渐趋于平稳绵长,他的后脑几十年如一日的散发着辛辣却清新的柑橘味道,即使使用了他并不惯用的洗发水依然无法遮掩掉,大抵是使用的能力抑制了他成长期时该有的猛进势头,与太宰相比他总显得体型偏于瘦小,轻轻松松就能被人塞进怀里——虽然除了太宰并没有人有这样的胆量和兴趣。

太宰治向前挪了一点,将脸埋进中原脑后,熟悉的气味与体型甚至给了他“只有他成长老去,而中原却依然是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小家伙”的错觉。

“辛苦了,中也。”他轻轻的说,然后微微收紧了手臂跟着沉沉睡去。


中原中也很久未曾这样安恬的睡一个好觉了,身在地下不可见光之所,即便是如今已位高权重,他依然惯性的无法相信自己的床铺,连带着他的容身之所。

在组织里的每一夜,即便在精疲力尽后的睡梦中他依然紧绷着神经保持高度警惕,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使他瞬间弹跳起身作出万全的防备姿态;在那个地方,“毫无防备,安心舒服的睡一觉”简直就是不可能实现的奢侈愿望。只有在自己唯一并坚决无条件给于信任的搭档身边,才可以使他卸下片刻心防。

这个早晨中原中也是被久违的阳光唤醒的。床铺并不如往日里的舒服,却给了他十分难得的安心感,室内的空气流动都减缓,温暖的让人不自觉就滋生出赖床的念头。

太宰治依然安稳的睡着,手臂圈在他身上,他的后背与身后随呼吸起伏的胸膛只有几公分之距。

有多久没有这样了呢,十年,还是二十年?中原记不清,但对于与对方同床共枕的放松坦然却依然鲜活的保存在记忆之中,没有打一丁点折扣。

人人都知他们是水火不容的敌手,却只有他们知晓对方对自己有多熟悉,自己又给了对方多少无条件的信任与支持。

“搭档”这个词着实奇怪的令人着迷,它所代表着的是将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完全的交付给了除了自己外的另一个人,并且坚定不移的与对方站在同样的立场同一条战线——即便在不同阵营,对方依然是可以由衷去信任的那个特殊存在;他知晓了自己的一切习惯,大到惯用的战术武器,小到平常习惯用什么味道的洗发水,走路时喜欢靠在马路一边还是人行道一边。

太宰治。

他躺在床上反复咀嚼这个名字,像是将他们这么多年来的爱恨情仇深刻羁绊,连同这个名字所代表着的一切意义、印象与相关情绪都回顾了一遍。


初次见面之时,他确实是非常不喜欢他的。除了对于“为了配合对方而被迫加码的训练量”所产生的迁怒,更多的是来自于对这个人本身的厌恶。

那时的太宰治年纪不大,五官却已是十分出挑的模样,但是在那张漂亮的脸上,却始终挂着让人浑身不舒服的虚假笑容。中原中也不知道该怎么界定评价那个笑容——十分不协调,仿佛强行挤出来一样的,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这是他觉得十分别扭对于一向直来直去毫不可以去遮盖掩藏什么的中原中也来说,太宰是与他完全不同的一个人,各种意义上都是。于是他无可避免的对对方的存在产生出排斥的心理。

之后没过多久他们的住所被分配到了一起,除了单人任务外几乎24小时呆在一起,他越发能发觉出他们的不同。太宰治像一条运筹帷幄的蛇,时时刻刻都面带伪善的笑容盘踞在背后,一脸稳操胜券的讨厌表情。他们的手都不是干净的,可比起戾气与杀意毫不掩藏的自己,早已深有城府,深明内敛锋芒之道的太宰更加难以捉摸。

而现在他们都不再年轻,沸腾着的热血被时间冷却,昂扬的斗志也都磨砺出了圆滑边缘。即使身体依然记得能力灼烧般扩散释放时的畅快感,却早已力不从心无法招架。他的火爆脾性被岁月硬生生的打磨平和,不再愿在最前方冲锋陷阵,转而习惯了以最小的体力消耗换取最大的有效战斗成果。

总是不愿意承认,他正在向多年前的太宰靠拢,而且是不可逆转的。

他依然讨厌着太宰治——尽管实打实算起来,还是他更占年龄方面的优势;然而,在他们之中先一步成熟的却总是太宰。




————————TBC.————————






感谢阅读w

困到炸裂……随便吧实在懒得检查了(ntm

还以为手稿写了不少说不定能攒出点存稿 结果打出来根本就不剩多少了嘛…………怒摔键盘

周末争取写完 感觉撒光了自己一生的糖 啊 世界再见。

我好喜欢多年后IF设定的太中啊啊啊给我粮!!自割腿肉又疼又不好吃(泣

既然都看到这了 就花那么一点点时间来聊聊天嘛猴不猴!!!!单机的感觉超级悲伤的啊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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