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olling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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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飞的鱼 (文豪野犬 太中/双黑)

*歹噶好 是我 三百年没见的胡汉玖(。
*大概是个自我发挥随意乱搞的十五六岁 全都是我瞎掰的跟原作几乎没有任何关系
*哦对这篇是八百年难得一见的有bgm的(……)ELLEGARDEN的Mr.Feather 可以的话请务必配合歌曲跟歌词食用
*OOC 流水账 傻白咸 不带脑 不可考据 没有智商
*梗源自飞鸟症 但设定基本改的一塌糊涂
*想做搞笑艺人……………………。





太宰治自来极少做梦。
十几岁的年纪,放在哪里都该嫌单薄稚嫩,毛手毛脚顾前不顾后的负责一路闯祸,带着点辛烈血味横冲直撞无所畏惧,角都没长出也敢拿脑袋去顶一方霸主的虎。然太宰治的十几岁却早早褪去了所有天真热血,他站在上帝死角俯瞰众生,不会任性撒娇耍赖也不会直直去撞南墙,冷静克制滴水不漏,玩世不恭表皮下藏着蛇般冷血理智的沧桑灵魂。
他从不相信神佛鬼说,也从不将精力宣泄于无所谓的地方,懒于交际无关的人,更懒于抽出精力做什么幻想。他活得如世俗眼中的快乐,也活得如世俗眼中孤寂。这样的人,该是很少能在夜间做梦的。
可他现在却是在梦中的了,他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站在海边悬崖,腥涩海风烈烈夹杂沙尘甚至要将人的呼吸灼伤,遥远的海平线沉寂,辽阔海面跃出一群长着双翼会飞翔的鱼,他们的双鳍伸长成类似禽类翅膀的形态,银黑色一闪而过,几乎成了灰暗晦涩死气沉沉空间里唯一的鲜活点缀。
然后他醒来,仍躺在柔软的大床之上,屋内气温湿度适宜被子柔然蓬松,鼻腔咽喉也并未如被海滨沙粒摩擦过一般作痛,于是他又阖上眼,并未去在意这么没头没脑的梦。


再回忆起这个奇怪梦境是在两天之后的傍晚。
逢魔时刻,天地之间都铺陈开一片惨烈鲜艳的红,就如同他的伤口——刚搞定任务,他与新人搭档的磨合显然还不够默契,虽说磕磕绊绊到底摸索着摆平了事端,却还是不慎都受了些伤。
新人搭档中原中也嘴里叼着绷带一端给自己的小臂紧急包扎,刚曾喷薄出血液的地方渐渐被白色的织物覆盖隐藏,对方察觉到自己的眼神,挑挑眉回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太宰其实本算得上健谈,这一日却破天荒的身心俱疲连张张嘴都嫌累,于是他抿唇摇了摇头,将视线收回落在自己大腿上被利刃划破的伤处,
银黑色的,双鳍伸长成羽翼状,有力的尾巴已经甩动便整个从伤口之中挣脱而出,
他看见了那一日梦境里会飞翔的鱼,从他的伤口之中一条条游离飞出,银黑色的云朵连聚成一片,如同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他的血管之中似乎都有了被鱼类游动的尾鳍拍打到的触感。
“你怎么了?”
新任搭档与车子的磨合速度比起跟他快了不少,此时熟门熟路将用完的纱布丢进了备用药箱,转过身脚还没踩上离合器边看着他一个人盯着自己个儿大腿愣神,表情罕见的挂上了惊奇与迷惑。
“没什么。”太宰闻言坐正了身子,目光略过磨合不太好的新搭档,落在了血色渐沉向紫黑的窗外。


自那以后,太宰治开始渐渐习惯于那群生着双翼的鱼,在他行动间挣开结痂的时候,在他削苹果不慎划破手指的时候,在他打破了酒瓶玻璃碎片迸溅在脚背刮开细碎小伤口的时候,甚至在他撕去嘴唇死皮一瞬间涌出鲜血的时候,他甚至开始错觉他的血管之中始终有伸长着双鳍的银黑色飞鱼,在体内一遍遍跟随体循环游动,鱼群栖息在他的心脏,尾鳍有力的拍打甚至会令左胸口时不时地隐隐作痛。
于是太宰治开始渐渐迷恋上了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一些无关紧要的伤口,随着鲜血汨汨流出鱼群也争先恐后的蜂拥而出投入风与天空,暂时纾解心室内拥挤到几近爆炸的拥塞疼痛。
然后他冷静的用冰水清洁镇痛过,在血液渐渐止住鱼群缩回体内之后独自给伤处包扎好,结痂时候纱布之下会有细微的疼和痒,但总好过鱼群在心脏里挤作一团无处可去将胸腔顶到剧痛。
他开始渐渐失眠,一旦合眼堕入梦境,便又有成千上万的飞鱼从眼前呼啦啦飞过,于是他惊醒,胸腔内又是一阵新的疼痛。
他的脸色渐渐苍白下去,少年人原本该有的婴儿肥以超出同龄人几倍的速度消失殆尽,露出清晰干净俊秀利落的线条来,眼下也罕见的出现了青黑的颜色。


太宰治的变化便是连最低一层的下属都看得出来,更旷论带他大引导他的师长森鸥外与被指名后便专心与他配合磨合的中原中也。
原就是按捺不下情绪的性子,又得了森鸥外的提点暗示,中原到底是在走廊拦住了自己的现任搭档,
“太宰治,”最近在新组织适应得很好的中原皱着眉头看向嘴唇血色都淡下去的新搭档,“你最近怎么了?”
他从来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学不会什么弯弯绕绕委婉曲折,就算是被拜托前来问情况也不会挑选些柔和的方式,只直接去提出他的疑问,等待得到最确切的回答。
太宰治看着他,指尖不知沾了几个人的鲜血轻而易举碾碎了多少生命,只一双眼睛干净纯粹如同不谙世事不问俗务的青涩少年。
他看起来似乎是很单纯的,干脆利落直爽辛辣如一株植物,茎叶里流淌着暗绿色汁液,即使叶片上沾染上了灰土也依然是野蛮生长着的。可太宰治心里分明清楚对方内里远远没有看起来的这样简单,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爬起来的小孩子,在阴暗面混的风生水起的少年将领——纵使他长了一张骗人的干净脸庞,那之下所蕴含的也只会是一颗同他一样的,被黑暗浸泡通透打磨成如今模样的灵魂。
他直觉他惯来擅长的漂亮场面话骗不过眼前的小个子少年,虽然那家伙看起来足够好糊弄。于是他干脆选择了回避,总好过说实话却被当做白日做梦犯神经。
对方显然而并不十分关心他的这个问题,见他打个哈哈岔开话题去便也没有再追问,丢下一句在老大那我帮你混几句过去,你自己看着点办。
太宰治没有拦他,只站在原处看着对方渐渐走远了些的背影。


他们是没有什么过深的交集的,不如说作为新指认的搭档组合,也许此时他们在彼此心里的地位还比不过晚上想去吃些什么。
太宰治胸腔时不时地剧痛丝毫没有缓解,鱼群聚集的速度越来越频繁,他似乎做什么都能觉出小小的飞鱼在他血管内穿梭游动,尾鳍在殷红血液中舒展摆动成漂亮的姿态。它们无一不怀着冲出束缚翱翔入真正的天地间的愿望,在他越发脆弱下去的躯体里不安分的横冲直撞,消耗着人的精力麻木着人的感知。
太宰治已经将放血视作习惯以求片刻不去心悸疼痛,鲜红液体伴随着鱼群成群结队飞跃而出滴落进水池里,然后慢慢随着旋涡一同被冲入下水道。
那些长着双翼的鱼连成银黑的云海,将他渐渐包围困在飞鱼织就的网中,细密的网格间稀薄的空气被尽数挤出,他开始渐渐感觉到窒息了。
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冷淡的少年音色懒洋洋传进耳朵,
“看你脸色不好还以为最近是怎么着了,搞半天感情你是嫌弃活得太长活得太轻巧,给自己找不痛快找死呢啊。”
围成茧状的飞鱼瞬间销声匿迹,只留他一个人站在洗手台前大口大口试图找回呼吸,肺部涌入混杂血液铁腥味的空气,他默不作声打开水龙头的将指尖滴落的最后几点猩红液体用流水再次冲走,
领子突然被狠狠揪住,随后是整个人被揪住脖子掼到了瓷砖贴的墙面上,来人还是那把听起来干净利落的少年音色,眼睛里的纯粹却渐渐土崩瓦解,流露出厉色与尖锐来,
“你私下里是谋划着跳河上吊跟我都没半毛钱关系,但若是干出来在我面前弄死自己这种让我丢面子还招人怀疑惦记的事儿,我绝对次次捞你回来再送你去看看一半的地府风景。”
太宰治低下头看着对方同样锋利精致的下巴线条,比他还要更锐利的角度更尖的下巴,却生生被一双看起来纯真的灰蓝色眼睛压下去多少算计与精明的狐狸相。
打出生起还没真正发挥过作用的叛逆神经突然在大脑皮层一跳一跳,
太宰治笑了。


仿佛是刻意去跟中原作对一样,太宰真的开始认认真真的寻死。
各种常规的刁钻的方式,危机程度也不一,只是次次消息都上报到中原中也案头,末里还暗搓搓告知后手已经留好,他若是真的这一趟得偿心愿森鸥外就要收到自己亲学生被活活逼死的真实情报。中原到也没让他失望,一次次顺藤摸瓜赶在他身子变凉没有气前几秒给他从阎王手里生生抢回来。
只是这一次的话,似乎对方的脑子已经跟不上速度快玩不下去了。
太宰治低下头看看的力气都没有,血液流失的速度很快,他眼前发黑,黑色底子上跳跃着星星,灿烂的跟乡下的夜空一样。
他强自挣扎着撑起身,瞄了一眼胸腔伤口均匀迅速的出血量,飞鱼的双翼渐渐萎缩,直到化为最普通的鱼鳍终于跌落回深海,
于是他闭上双眼,胸口飞出了一群洁白的鸟。


禽鸟的羽翼扑打着,细碎落羽几乎要落到他身上了,可在那羽毛落下的前一秒,他的灵魂还是被几乎粗暴的强行塞回了躯体,
中原中也站在他身边未被血迹沾染的空地上,逆着光居高临下,扬着下巴满满都是少年桀骜的傲气与轻蔑,
“我说过了,在我面前不给你去死,”中原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脸,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你的这条命现在是我的,我不许你去死,阎王爷都勾不走你。”
“太宰治,你又输了。”
是啊,他想,洁白的飞鸟呼啦啦的飞向天空,只一瞬便彻底消失,
而显而易见的,面对这一切与对面那张扬肆意的一张笑脸,他又一次宣告落败。




————————FIN.————————






感谢阅读w!
很瞎很瞎的一篇 基本就是流水账式的胡乱写写 然而居然可以顺到不可思议 这真是个难以解释的问题……
感情意味很淡 试着搞了一下不熟的两个人 结果是我玩的非常嗨(……)
前段时间突然就开始很喜欢听Mr.Feather 有次看到飞鸟症的设定觉得很有感觉 顺势就这么写出来了 其实本来是刀的设定 但因为你们汤圆太太叫我小公主来哄我了于是决定把刀插的松一点不要刀的太结实太不可逆转🌝
就很喜欢他俩互怼 本来不想做一旦你制止了那我还就偏要做那种小学生打架感 就很好玩
这次也真心实意的吹了我宰跟他搭档 宰妈心还是有上线过的
今天气温飙升到一度高达39度 我真的瑟瑟发抖整个人吓傻 希望大家尤其是高中的宝宝考大学时擦亮眼睛看清住宿环境 没有空调的夏日大学宿舍太煎熬了 躺尸
虽然儿童节已经过了 但今年六岁的我还是大世界等一个大家祝我节日快乐:3
那么我们下次再见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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