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olling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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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疾而终 (文豪野犬 双黑/太中)

*之前给汐汐的G 解禁啦就放出来啦

*一个很早之前就有在想的设定 能顺利的搞出来各种意义上都感谢世界(。

*原著向 双黑幼年妄想注意

*超绝OOC 剧情不存在 有的只有狗血和流水账

*想做搞笑艺人………………。





清晨的风还有些凉。

彻夜的蹲守战斗已经消耗去了港口黑手党此番派出人员的大半精力,经历过了血战的城郊此时格外寂静,广津柳浪点燃一支烟,又将打火机递给蹲在车边上发呆的中原中也。

“——?”正出神的人冷不防给吓了一跳,看清自己眼前的金属外壳是什么东西后才又摇了摇头。

立原窝在副驾驶打盹,不远处的树下芥川正悄声和妹妹说着什么,他身后站着金发的女下属,正低着头对这一次任务的分析数据做记录。

太阳从林间渐渐升起,却是潜伏在云层之后的,光很暗,天色都尽是阴惨的白。中原抬手搓了把脸,皮质手套冰凉表层将意识里残存的最后一点困倦赶走。已位及五大干部之一的他原本是不应也不必出现在这里的,虽请动了黑蜥蜴如此大的阵仗,实际上这也只是一次对某个现了颓势的前大型黑帮的兼并而已。

他是为了另一个人来的,只可惜依眼下的情形,那个人暂时还没有到。


“中也君,明天晚上没有什么事情要去办的吧。”

中原不明所以的点头,他刚出差回来,半个小时前才下的飞机,发尾乱翘着向人彰显在航程中他的睡姿有多糟糕,落回地面上脑子还懵着,就给Boss一个电话喊回了总部。

“明晚我派了人去市郊收点地盘,想请你也一道过去。”森鸥外坐在桌子后方微笑看他,嘴角柔软眼神却是冷的硬的,中原对上他的视线,眨眨眼便明白过来,

“对面是什么异能,还是有什么东西要我仔细着些?”

森鸥外摇摇头,食指敲击着桌面,看似漫不经心着道,

“都不是,只不过那伙人的副组长知道些陈年旧事,有个人会对那些话很感兴趣。他若去了,想必咱们会不大好办事。”言罢指指中原,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您是说……”中原咀嚼消化了一下这个信息量,垂下眼去看他活动的手指。

“没错,”森鸥外的表情冷下去,“就是你的前搭档,已经叛变在那个侦探社卖命的,太宰治。”


“搭档”这个词对于中原来说还真是阔别已久,若不是今日突然提起,已惯于独自行动的他都快忘了也曾有段时间他与另一个人并肩同行出生入死,命悬吊在一起好像共生的两种植物般休戚与共。

他们的合作是一早便被安排好了的,在被尾崎红叶抚育教养的过程中,中原就已经很多次的知道这件事了。

黑手党对于未来内部成员的教养训练枯燥乏味,精疲力尽满身伤痕躺在地上休息的时候,中原也曾对自己未来的搭档产生过些许好奇,但这些念头很快便被搁置下了,“那孩子的优秀程度可是前所未见的”,在尾崎红叶这样的赞赏之中,他只有对自己不断的施压,才能勉强达到与对方相称的程度。

日复一日的高强度训练让他根本无暇——本来也不希求——去结交什么朋友,那时候毕竟还小,却偏生一早就已显出了自己的异能,第一次出现征兆之时力量的爆发形式近似于之后是他与搭档一战成名的“污浊”,待意识清明浑身的骨头已被自身的重力压碎好几根,全身上下的韧带与肌肉都痛的要命,后来听说彼时他体内血管都在压力之下爆裂了几段,体内大出血多亏发现及时才被当时仍作为医生的森鸥外从死亡线上强行捞回来。

“生命体征都没有了还能活下来,这孩子还真是命大啊。”负责了教化他任务的尾崎红叶赶来以后对森医生感叹,“肌肉没有断裂吧?虽说有断骨头和出血,应该也不至于影响以后正常的出任务和生活。”

拥有这样优秀异能的他立刻被黑手党严密的保护起来,尾崎红叶手下的其他新人全部转移到了他人的手上,也是在这时候,他未来的搭档被确定下来,

对方正是森鸥外负责教育的,作为目前黑手党内新人中最强辅助培养着的太宰治。


小孩子的天真总是直白而残忍的,带到伤好以后,回归正常生活的中原经历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被疏远。他全身渐渐被黑色覆盖身及之处土地陷落房屋倾倒的模样在其他孩子心里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因而当他回到他们之中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避过了他的任何接触——不管是语言的还是肢体的。

“怪物,你是怪物。”他们惊慌失措,

“滚远点,我们不要和怪物一起玩。”他们高声喊叫,

有胆子大一些的甚至将土块扔向他,以最激烈的反应抗拒着他的靠近,胆小的女孩子哭了起来,生怕他的一个最微小的触碰也会弄断自己的手臂。细细的抽泣声与尖叫咒骂混杂在一起,将他的动作定格。

“怪物,不要拿你的手碰我们,你是怪物。”他们躲开他,向后跑远了。

尾崎红叶从身后的和室走出,蹲下伸拉过他的手,为他戴上一对柔软薄皮革制成的手套。

“大姐,他们,我……”小孩子再坚强也总会有委屈,更何况是受到了几日前还在一处嬉闹的伙伴们的排挤,他抬起头看着女子精致的妆容,咬着下唇眼角渐有湿意。

“不许哭。”被唤做大姐的年轻女子皱着眉头,“会把别人吓跑归根结底还是你没有办法控制好异能的错。自己的问题还有什么好哭的?那几个也是不成气候的,教了这么久还是那副样子,罢了,反正之后他们也不归我管束了。”

他心里仍难过委屈着,却也不敢哭出来,只得一边拼命压抑自己一边偷眼去瞧自己的监护者,见她神色稍缓才松了一口气。

“你记得,中也。”尾崎仍蹲在地上与他平视,“这世界上除了自己的能力以外没什么是靠得住的,你的力量比他们强出太多,弱小者自然会怕你。可那又如何呢,本来你们也不该会站在同一高度上。但你若连自己都无法掌控,便是天赋再好也没用。”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了他一眼,转身进屋去了,

“你今后的搭档会是你们之中最优秀的一个,带你能拿得出手了我再带你去见他。你要记住,往后你就是为了要向组织持续奉献出最多力量,保护好你搭档而生的。至于那手套,”她顿了顿,又回过头扫了他一眼,

“就先戴着吧。”


中原蹲在轮胎前,手指无意识的扯断了地上的青草,草业与泥土的味道扑面而来,其他人已经被他安排换乘下属的车回去复命,而他留在这里等太宰。

不知为什么,虽然那个副组长尸体都已经冰冷僵直,他却总觉得太宰一定会来。既然那个混蛋要来,中原想,他怎么着也要留下来会会他,不管是为了什么。

终于见到自己那传说中的搭档之时他已经大体上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异能力了,但那副薄手套已成了习惯不再去除掉,他看着眼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漂亮少年,同时,也是他这半年以来辛勤付出所为了达成的目标。

“啊呀,初次见面,我是太宰治,你未来的搭档。”少年惯熟着勾起世故的笑脸,冲他伸出手,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握上去。半年的功夫,他已经习惯了避开与其他人的肢体接触,被这样突如其来又自然而然的突破了给自己和他人别留下的安全距离让他极为不适应。

“我可以碰你吗……?”他抬起手,却只是停在半空中再没动作,“我的异能,如果碰到的话可能会伤到你的。”

少年站在他对面,眨眨眼睛笑起来,径直抓过他的手,不顾他的推拒便将他的手套脱了下来,漫不经心道,

“当然可以碰我啊,喏,你看。”太宰握住中原的手,食指慢悠悠摩挲过每一个指节,“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身体中的力量变得安静了,中原惊讶的感觉到,一直以来要他时时刻刻绷紧神经去压制的强大力量此时像被握住自己的引导一般,乖乖臣服遵从指令。少年站在面前,依然云淡风轻的笑着。

“哎,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搭档?”


那之后的许多岁月里他终于练就了完全操控住自己异能的本领,住所也从尾崎红叶的和式庭院搬去了总部与太宰同间。“作为室友和搭档你们可要好好相处啊”,彼时已成为黑手党新任领袖的森鸥外说,太宰站在他面前偏过头去,面上光影晦涩看不清表情。

他们之间的政治渐渐多了起来,最一开始还会有人为他们打了架惊慌失措,久而久之,便是一个打着绷带另一个拄着拐从医务室出来,众人也见怪不怪的了。

中原仍戴着他的黑手套,单方面的抗拒着与世界直接接触,以此来保护自己和其他人,而太宰依然是唯一一个常自说自话着将那双意味着禁锢与隔膜的手套脱掉,在中原不满的申请里笑意盈盈的人,

“只要我在,什么事都不会有的嘛,你知道的。”


变故发生在一次很平常的任务之中,早已习惯了鲜血和硝烟的他们将敌方的主力紧逼到了一幢大楼之内,眼看着这一场战役又将以港黑的胜利告终,却不想敌手被逼上必死之路后竟生了鱼死网破的念头,不顾一切发起了自杀式的密集进攻,他们虽占据有利形势,也还是被对手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得一怔,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一颗子弹破空而至穿过了太宰的身体,空中炸开的血花甚至溅到了一旁专注于应战无暇分身顾及搭档的中原脸上。

“……太宰?”中原回头时太宰白衬衫上已洇开了一大片血迹,弹片划破了血管,血液始终都没有止住,本就缺乏血色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灰白下去,看向给他的表情却依然是笑的。

他会死吗,那一刻的中原无法自抑的恐慌起来,曾被教导出的所有镇静全被抛之脑后;太宰治,唯一能毫无顾忌去触碰的太宰治,总是一脸恶心笑容却也会偶尔关心其他的太宰治,与他同吃同住将生命轨迹都捆绑至一处的太宰治,此时此刻正站在他面前,和平时一样递上一个他所习惯的笑,生命从那个弹孔中不断的流逝,即便是他全力去奔跑也无法阻拦得住。

“给我去死啊混蛋!”他眼看着身边的下属将太宰转移到战火未波及的旁侧才终于扭回头,身体被灼烫怒火烧到颤抖,他将那保护着世界与自身的,禁锢了他所有顾虑的手套向地上狠狠一摔,从心底蔓延而上的惶急无措与暴怒迅速从指尖汹涌而出,所及之处土地陷落断开深深裂纹,黑色向他双手汇聚,他将手中污浊的一团混沌竭尽全力向大楼掷去,那钢筋水泥堆砌而成的高大建筑竟如被顽皮孩童抽走基底的积木玩具,眨眼之间便崩塌倾颓支离破碎。

超出人体极限太多倍的重力挤压摧残着他的内脏,经历了高强度训练才得到的坚韧肌肉也隐隐有了即将撕裂的趋势,他的神智渐渐为体内压抑已久的力量所主导,破坏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挣脱了禁锢以后的他将毁灭其他人与物甚至自己本身的恐惧忘得一干二净,只不顾身体千万倍的超出负荷,将体内汹涌的力量释放而出,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他却已经全不顾忌,口中的锈甜腥气只让暴虐的念头愈发高涨。

“——中也!”

彻底失去自我意识前,他听见了太宰焦灼的呼喊声。


再次恢复意识已是几日之后,那一日的异能失控将他体内的脏器都损伤了大半,在ICU昏迷了好几天才终于转回了普通病房,刚一醒过来他第一要事便是揪着医护人员问太宰如何,那护士向他示意一下临床正低头看书的人,太宰察觉到看向自己这边的视线侧过头冲他好整以暇扯起一个无赖笑容,

“他没什么大碍,本来也只是静脉划伤失血过多——如果不是流了那么多血还非要继续移动的话早就该出院的,压不知道是要去做什么,命都不要了也偏要再跑出那么远。”

“护士小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嘛,”太宰指指自己身上裹的绷带,又指指自己的隔壁床,“要是我当时什么动作都没有的话,我边上这个人就该没命啦。”

中原听着他轻松的语气闭上眼,没有说话。

他还活着,他没有死,这真是太好了。他这么想着,复又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都已经黑透了,病房里早没了医护和探病的人,太宰站在窗前,天气很好,月光洒落进来,明明没有开灯室内还是亮得很。

“……太宰?”他不太确定的开口,太宰治回过头来,脸上却没了笑意,而换上了说不出的悲戚忧虑。

“中也,”他走到中原床边,再一次抓住了中原一直藏在被子下的手,“你看,你还是可以触碰我,对吧?”

中原的身体颤抖起来,这几日梦境里又响遍了孩童尖叫着“怪物”的声音,他像是被一股极强大的力量所牢牢控制住,怎么挣扎也逃脱不开,可如今那股力量自然而然的退缩放开了他的躯体,再一次乖乖被禁锢起来。


“……太宰。”

“嗯。”

“太宰治。”

“嗯。”

“……太宰治。”

“我在。”

他紧紧地回握住了太宰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太宰拍拍他的背,月色依然很好,而他们却谁都没有再说话。


那之后又要多久没见了呢,中原想。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来,却发现自己忘了带火。他将烟卷夹在指间,黑色手套白烟卷形成鲜明对比,林间的雾彻底散去,气温也迅速回升。

太宰的叛逃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他花了一些时间去处理对方扔下的琐碎事项。致力于给自己留无数待解决的烂摊子,这一点太宰从小到大都没有变。

他服从首领的意思登上了前往西方的飞机,去替自己效命的组织开拓打拼出一块新的天地,稳固了地盘以后顺顺当当成了五大干部的其中之一,站在老搭档从前的位置上领略过对方曾见识的风景。


中原没有怎么怨恨过太宰的离开,既然道不同便也没什么强求的必要,与其为了他的不告而别耿耿于怀还不如早放了彼此自由。从西方赶回来找前搭档叙旧的时候他见着对方仍吊儿郎当眼神里却少了些许阴霾,嘴里继续日常打卡的拌着嘴,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看样子他过得一切都好,中原想,虽说看起来有点别扭虽说太宰的欠揍程度有增无减,但至少能这样生活,他看起来很快乐,这就已经足够了。

而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升了职加了薪位高权重呼风唤雨,唯一可惜的是从此少了一个随时都可以放了心去接触的人。


中原从未认为坦诚了自己曾为太宰所拯救有多丢人,事实就是事实,再怎么去抵赖得来的也还是一样的结果。如若没有太宰的存在,仅是对自己存在本身的厌恶便足以杀死了他,他能四体康且直的活到这么大,太宰功不可没。

有些东西散了就是散了过了便是过了,死抱着过去没意义,更何况不管怎么权衡利弊,他亏得也不是很大。

中原将那支烟塞回盒子里,站起身活动活动蹲了太久已经麻木的腿脚,林中寂静无声,他却觉得自己应该等下去,哪怕是求的自己的一个不后悔。

他低着头看向自己被黑色皮革包裹着的双手,它们拥有着足以轻易摧毁房屋田地与他自身的力量,却也可以被另一双手小心翼翼的握住,像对待某种珍贵的易碎品。

太宰治还是没有来,但中原中也还是会等下去,他依然相信着自己与那个人之间的默契,且对于这一点持续不抱有任何怀疑。

“我可以碰你吗?”

他站在林间,对着空气,一字一句慢慢地说。





————————FIN.————————






感谢阅读w!

很久之前就很想搞因为太毁天灭地龙傲天被小朋友们排挤的中也 最后能如愿的搞出来真的是各种意义上的感谢社会感谢党(………………

万分感谢我们水老师给我这个圆梦的机会 为水老师起立鼓掌

极端喜欢中间养病那段里能一秒get对方想法的双黑了 为我cp爆灯了 我爆哭

然后就是今年的cp准备搞一个合志 Day1也准备翘课(请你闭嘴)去现场玩

印调走下一篇博客 有兴趣请务必去看看jvj

虽然已经做好了赔到死的准备不过还是请大家尽量支持一下……………………(。

大概就是这样

那么我们下次再见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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